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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:月夜神殿(一)神秘老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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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連如今強大的暗影、精靈、幽等族,在那時也還並沒有出現。

或許當時的他們,還不知在哪片荒郊野林之中,過著磨牙吮血的原始生活。

最早開始,這片天地之中並沒有可供人修煉的玄氣,因此大多數人依然遵循著生老病死的天道自然規則。

但往往有些人,他們不願、也不滿足遵守現有規則。

月夜族的新任月夜王,與另外四位族中天資卓越的長老,開始試著尋求一條新道路,一條或許可以避開天道規則,避開生老病死自然規律的新道路。

月夜王連同四位長老,在有限的生命中,經過不斷探尋摸索,終於觸摸到一絲處於這方天地的特殊能量。從而也不經意的開啟一條新道路―修煉之路。

經過千難萬險的堅持不懈,月夜王與四位族中長老在有限的生命中,終於超脫極限,獲得強大的力量和悠久的生命。

超脫極限的月夜強者,達到無比的高度,有了強大實力和悠久生命的他們,開始把目光看向了比天空―更高、更遙遠的虛空。

他們開始試圖觸摸這方天地的天道玄機,祈求打破這方天地原本陳舊的天道規則,解開束縛,使自己成為真正淩駕於虛空萬物的真神,即獲得不滅和永生。

同時也讓這片天空下的修煉者們,能更快的修煉,同樣避開天道規則。

天空下,五位達到虛神境的月夜族頂級強者,合力沖擊牢牢鎖住這片天地的天道枷鎖。

五位強者付出極大的代價,在第一百天時,天道枷鎖終於不堪重負―被掙脫斷裂。

他們沖破了牢籠。

牢籠破碎,虛空外,磅礴浩蕩的強大能量氣團,瘋狂湧入這方世界。

五位強者,稱這種可以幫助修煉者迅速提升實力的神秘能量氣團為玄氣,修煉者從中修煉而提取的能量,則稱為玄力。

然而,好景不長。

強者以虛神境的合力,捅破了天道枷鎖,他們以為枷鎖是由天地自然形成的,它的存在就是要讓這方天地的人們通過自己的實力親自去打破,走向更高。

他們以為打碎枷鎖後,很快就能在虛空中觸碰到頂端,觸摸更高的宇宙法則。

可一切,並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那樣美好……

而記憶到此,卻戛然而止。

少年緩緩睜開眼,一臉疑惑,他覺得故事並不完整,似乎缺失了最重要的那後半部分,可記憶確確實實到這一段就沒有了。

圍繞身邊的紫**案已全部消失,古殿的巨門也不知什麽時候打開了,從中溢出墨綠色的光芒,輝灑在少年身上。

少年,神情一定,迎著那墨綠色神秘光輝,快步走了進去。

從門口進入不久,刺眼的墨綠強光才緊緊減弱。

少年終於來到神殿內,入眼的是殿堂,莊嚴神秘。空氣中,飄蕩著如螢火般的點點墨綠幽光,讓殿內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。

廣闊的大殿正中央,有著一座巨大的高臺,高臺似乎一望不到最頂端,上面一片黑暗。

高臺四周巨大的殿墻上,刻滿各種各樣的壁畫,栩栩如生的描繪著二十萬年前,月夜族的生活場景。

冷潔的月光,通過神殿頂端的巨大天窗,輝撒在殿墻的壁畫之上,照耀那個―曾經強盛而偉大的神秘種族。

少年伸出手,輕輕撫摸著殿墻上的壁畫,眼神縹緲,卻真實的感到格外熟悉。

“你……終於來了。”

一道蒼老沈重的聲音忽然從少年身後傳來,像是打破了這座不知沈寂多少年的古殿,原本黑暗無光的高臺頂端,猶如升起點點繁星,高臺之上亦被漸漸點亮了。

少年迅速轉身,只聽剛剛那道聲音,再次從高臺之上,悠悠傳來。

“小子!你上來,讓我仔細瞧瞧!”

這次的聲音,蒼老中卻略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激動。

少年沿著石梯,快步走向高臺頂端。

少年經過的沿途,路旁原本暗淡的古燈中,幽綠的火光紛紛猛烈搖曳起來,照亮了通往高臺頂端的石梯。

不過那古燈所散發著的淡淡幽光,卻是說不出的詭異。

來到高臺頂端,少年才發現者所謂的高臺,其實是一座巨大古老的祭壇。

只見祭壇正中央,有五副樣式古典奇特的墨綠色玉棺槨。

四副略小的玉棺,圍繞著中間那副顏色更深、體積也更大的巨棺,呈現出一幅奇異的圖形。

玉棺不遠,略顯昏暗的地方,好似跪著一群衣服各異,低著頭的木偶傀儡,他們虔誠跪立,猶如在禱告。

可能……是祭祀品吧。

少年盡量往好的地方想,雖然眼前的一切場景,分明都顯得那麽寂靜、詭異。

少年緩步走近,看了看四周,緊張輕聲道:“不知、剛剛呼喚在下的前輩,可還在?”

“嗯……在你身後,小子,快!別磨嘰了,快轉過身來讓我看看。”

蒼老沈重卻略顯急切的聲音,毫無征兆的再次從少年身後傳來。

少年一聽,腳一軟,差點一屁股坐下,不過還是強忍著緩緩轉過不斷冒著冷汗的身子。

特麽……你一個人站在五副奇怪棺材前,棺材前不遠處,還跪著一群不知道什麽東西的詭異玩意,這時候,身後突然有人叫你別磨嘰,快轉過來給我瞅瞅。

這也―太特麽刺激了吧!少年沒嚇爬,估計已經足夠出去吹半年了。

轉過身,離得不遠,是一位身穿暗綠色長袍,滿頭銀絲,面色蒼老的老人。他一雙暗綠色的眼睛,正在不斷上下打量著少年。

好像……也不能稱他為老人,瞅他身體若隱若現,好似半透明,而且還是漂浮在空中的。

你瞅您老,沒腳、還飄,身體半透明,應該是個鬼,呸―明顯是個鬼!

一想到這,少年頓時毛骨悚然,雖然別看平時他經常往兇獸森林跑,什麽奇形怪狀、模樣醜陋的兇獸他也沒少殺,一副一臉高冷蓋世無雙的大俠模樣,可是他可還從來沒遇到鬼啊,今天頭一次。

這可比前不久,在森林遇到有特殊嗜好的白衣公子,還讓他覺得渾身發寒。

銀發老者,看著眼前有些楞神的少年,原本蒼老的枯臉,此時卻像是見鬼一般呆滯,(少年:你還一臉見鬼,我特麽才是真看到鬼了)口中不停輕輕呢喃。

“真像、真像,簡直……就是一個人啊!”

少年見此,覺得老人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麽可怕了,稍微放松,一臉詫異的撓撓了臉。

銀發老者身形一閃,瞬間飄到少年面前,圍著他快速繞了一圈,又仔細瞅了幾眼,大叫道:“太像了,不僅臉像,就連那股氣息,都幾乎一模一樣。”

“不過……就是、年紀似乎對不上,還有這眼睛……”

老人盯著少年淡紫色的雙眸,很是疑惑,但那股及其熟悉的氣息並沒有出錯啊。

難道……

老人神情猛然一震,那表情就如同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。

“前輩、您說什麽真像?”

少年小心翼翼的疑問,重新驚醒了陷入沈思的老人。

少年差不多清楚了:自己可能和眼前銀發老人,認識的某個人長得很像。

就在少年還在心中暗自思慮時,被喚醒的銀發老者,卻突然伸出枯手,一把抓住少年右手。

少年身體一震,頓時一驚。

“前輩!你想幹什麽?”剛想接著來句“我還小,沒多少肉―別吃我!”

銀發老人卻連忙沈聲打斷,笑道:“小子!你別怕,老頭子我不吃人。”

“只是……借用你一點血,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要等的人。”

老人嘴上說著話,另一只手卻沒閑著,手指往少年右手掌心上輕輕一劃。

老人手法,一氣呵成,絲毫不拖泥帶水,也不知道這老頭,是不是個老手了。

少年還沒感到疼痛,白皙的手掌上,就出現一道細長深深的傷口,從傷口中所流出的血,並不是如同常人那般鮮紅色,而是呈淡紫紅色。

少年真想問侯老頭全家,您老這什麽情況,說放血就呲拉放,剛門口放一遍狠的,險些沒給吸幹,現在又來一次,還專挑右手,右手得罪你了。

眼前老頭,顯然絲毫沒考慮少年心中感受,和他那正在飆血的右手。

看著這攤漂浮在自己幹枯掌心的淡紫紅色鮮血,連忙湊近鼻子,毫不顧忌嗅了一嗅,原本散發暗綠色,深凹的雙目頓明亮了起來,突然散發出一種名為希望的光芒。

聞完血之後,老頭一會捶胸哭,一會仰天大笑,然後嘴角一咧,就如癲狂一般。

緊接著,雙目熾熱猛盯住眼前一臉懵比的少年,緊緊拉著他的手,生怕他跑了。

嗯,這場景……似曾相識啊。

老人種種行為,給眼前少年的感覺,就像、就像當初他沈睡剛醒來,摸著饑餓的肚子,註視著面前一只正在吃草的……兔子。

沒錯,就是這種感覺。

慢著―老頭!你剛剛好像說你不吃人來著。

看著面前一臉熾熱,緊緊死盯著自己,恨不得將眼珠子都貼自己身上的詭異老頭,少年也不再顧忌右手是不是飆血了。

猛地將手抽回,雙拳一握,緊緊抱於胸前,往後連退幾步,滿臉緊張防備,顫聲道:“前前、輩,您、可是說了不吃人的,您要是真餓了……”

“放我出去,我給你抓幾只兔子回來,您、看如何?我我真不好吃。”

老人聽了,哈哈大笑,飄到他身前,擺擺手道:“傻小子,怕個球,我說過,就是借你一點血,驗明一下身份罷了,別這麽緊張。”

“老頭子我這麽和藹,像是會吃人的老怪物嗎?”

說罷,一張滿是褶子的老臉努力一擰,嘴一咧,盡量露出一副,自認為是很慈祥的笑容。

嗯……的確很慈祥,慈祥的像朵開殘的老菊花。

“前輩,您說、驗明身份?什麽意思?”

“難道……您知道我的過去?”

少年感到十分詫異,他也看出,這銀發老人顯然對他並沒有惡意,否則手指輕輕一動,就能輕松捏死他了。

見老人此時沒有回話,雙目微閉,好像在回憶著什麽。

少年覺得錯過這個機會,或許不知多久才能想起以前的事,也顧不得什麽了,一臉急切懇求:“前輩,如果、您真的知道關於我以前的事,請你告訴我,我很需要那段記憶。”

自從來到古殿內,接連發生的一連串詭異的事,已經越加讓他覺得這個古殿不簡單了。

再加上老人見到自己的那副不似作假的神情,少年覺得面前這老頭,一定多少知道一些關於自己以前的事,也就是腦海中,那段封塵的記憶。

老人睜開眼,看著眼前一臉懇切的少年,疑惑道:“小子,你、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?”

少年搖了搖頭。

“不知為什麽,我十五歲之前的所有事,一點也想不起來了。”

沒錯,少年除了年齡之外,其他一切幾乎都不記得了。

但他並沒有告訴老人,他通過胸前佩戴的紫玉佩,能在腦海中看到一把巨大的枷鎖,那把枷鎖,似乎封鎖了他部分重要記憶。

畢竟他才剛剛遇見這位老人,雖說老人目前對他並沒有敵意,但難保自己如果傾囊相告後,眼前銀發老頭,會不會把他腦袋打開,看個究竟。

畢竟老頭能放血不眨眼,那切開別人腦袋探索一下新奇,估計也就跟玩一樣。

“小子,接下來好好聽我說的這些話,並且牢牢的記住,聽完後,你或許就知道了。”

銀發老人,轉過身,背著雙手輕嘆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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